2008年的一天,在韩国水原的一所监狱中,一个容颜美丽的女性,将一条毛巾拴在了铁窗的栏杆之上,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。就在刚刚,她亲手将自己深爱的男友送入了监狱。虽然她给自己争取到了减刑,却难以承受心中感情的谴责,所以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。谁能想到,这个女人是个来自朝鲜的间谍。
事实上,被这个女人拉下水的韩国军官,超过了一百人,那个男友不过是其中之一。在我们的印象中,朝鲜是个极其强调信仰的国家,所有人都应该洁身自好。那么这个来自朝鲜的女间谍,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,将这么多人拉下水的呢?为何还会有一段感情,让其内疚到要自杀呢?这个,咱们还要从头说起。
在经济不发达的时代,为了保证大部人能有工作,很多的职业都讲究“接班”。工人如是,军人也如是,中国曾经也是如此。而朝鲜,自然也不例外。逐渐地,这种“接班”就会形成家族,有时候几代人都会从事同一职业。而咱们今天要说的美女间谍袁正华,就来自一个间谍家族。
1973年底,袁正华出生。而此时,她的父亲已经带着任务,化装成偷渡者,潜入韩国执行任务。但是,由于韩国方面的反谍报力量加大,袁正华的父亲被枪杀了。袁正华寡居的母亲崔某,在一年多以后,嫁给了同样是间谍的金东淳。崔某与金东淳也生有一子一女,后来都在朝鲜的保卫部工作。
相比起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,袁正华的才能要更加优秀。在中小学时期,袁正华经常受到表扬。1988年,她在咸镜北道富宁郡古茂山女子高中上四年级时,获得了用以表彰成绩优秀者的"双重荣誉红旗徽章"。第二年,袁正华转学到清津市南乡上学。此时她还没想到,自己会在这里开启间谍之路。
因家庭背景良好,学习成绩出色,袁正华选送进入金日成政治军事大学学习。这所大学,其实就是朝鲜的间谍学校。在这里学习4个月后,只有15岁的袁正华加入了平壤附近的特殊部队,在那里接受跆拳道、掷毒针、爬山和射击等技能的训练。为了日后能潜入韩国,她还向一些投诚过来的韩国军人,学习了韩国地理和当地的口音。
袁正华接受了三年严格的训练,但是却在1992年遭遇了一场意外。她的头部受伤了,很难再进行艰苦的训练,这也就意味着,她必须退伍,一切要从头再来了。她写下了一份严守秘密的保证书后,就回到了茫茫人海之中。
但是,这几年的间谍技能训练,在日常的生活中完全用不上。袁正华无法找到正式工作,生活日渐潦倒。无奈之下,她开始靠偷窃为生。有一天,她去平壤乐园百货商店行窃,结果当场被抓,开始了一段时间的铁窗生涯。出狱后,袁正华与朋友一起盗窃金属锌,得手后逃到中国生活。
其实,袁正华的一切,都在朝鲜的保卫部门的监视之下。原本的袁正华背景太干净了,如果就这样潜入韩国,是很容易让人怀疑的。而如今,袁正华有了污点,一切就都好说了。于是在1998年,保卫部门重新招募了袁正华。苦于没有生活保障的她,一下子又有了继承父辈衣钵的机会,自然是感激涕零。于是很快,她就成了一位真正的间谍,在保卫部门的派遣下进入了中国。
在中国的吉林,袁正华化装成了一位商人,开始通过与商圈的接触,搜寻“脱北者”和那些对朝鲜抱有敌意的韩国商人。所谓“脱北者”,就是那些由于各种原因从朝鲜叛逃的人。在此后的一年多时间里,袁正华搜集了大量相关情报,策划了一百多起针对“脱北者”和韩国商人的绑架行动,将这些人弄回了朝鲜。其成果之丰硕,让朝鲜保卫部门都感叹:“她太能干了!”
2001年10月,为了查清著名“脱北者”金成民的相关情报,袁正华想方设法嫁给了一个韩国的男子,并且正式前往韩国,以“脱北者”的身份,开始了驻外间谍之路。令朝鲜方面意想不到的是,袁正华竟能“超额完成任务”,获取到了很多韩国军政机构的绝密情报。而这一切,也有一些巧合。
在进入韩国后,韩国国情院和情报司令部的一些人,看中了袁正华的能力,决定对她进行"策反"。他们表示愿意提供工作经费,只要她能充当"对朝情报员"。袁正华觉得,这种“双重间谍”的身份,更有利于自己与韩国情报机构建立关系,方便获取情报,于是就答应了。接着,韩国人就开始了对她的训练,时间同样是三年。这三年的时间,袁正华没有闲着,一直非常积极地从事间谍行动。
为了便于活动,袁正华在进入韩国后不久,就与丈夫离了婚,然后去婚介所登记,说自己想要嫁给韩国的现役军人。由于相貌姣好,她的资料贴出去后,相亲者络绎不绝。前前后后,竟然有一百多人。接着,袁正华凭借自己的两种武器,几乎将这些相亲的军官全部拿下。
这两种武器,第一就是喝酒。韩国的酒度数不大,但是多喝也受不了。不过,袁正华天赋异禀,是真正的千杯不醉。她经常一对一地和这些军官喝酒,往往五六瓶酒下肚,她没有任何反应,但是对方已经开始精神恍惚了。
精神恍惚之后,就轮到第二种武器出场了。袁正华是个风华正茂的美丽女人,平时只要她稍加引诱,那些韩国的军官就会拜倒在其石榴裙下。如果有拿不下的,就先喝酒,等对方喝到精神亢奋的时候,袁正华再施展媚术,成功率将会大大提高。
凭着这两招,袁正华在韩国军界的中层呼风唤雨,对各种机密予取予求。她和那些军官有了关系之后,往往就会将其各种隐私资料传回朝鲜。朝鲜的特工支持部门再接手工作,破解这些军官的电子邮箱,进而拿取重要情报。
这种间接获得情报的方式,渐渐不能让朝鲜方面满足。在2006年,他们开始执行下一项计划。在当时,为了更好地了解朝鲜的政治、文化、经济和军事情况,韩国军队一直从"脱北者"中招聘"安保讲师"。于是朝鲜国家安全保卫部下达命令,让袁正华争取成为安保讲师,进而去军队演讲,直接了解韩国部队情况。他们为袁正华提供了大量赞扬朝鲜制度的电影光盘,包括《朝鲜之歌》《朝鲜电影音乐》等,让她将这些东西当作“投名状”。
在一番努力下,韩国军方注意到了袁正华,并很快正式聘请她作为韩军的"安保讲师"。袁正华活动非常积极,在很短的时间内,就去52支前线部队进行了演讲。她经常会以“了解敌情”为名,播放朝鲜的宣传资料,做一定程度的宣传。同时,她还会引诱那些军官,通过美色套取情报。另外,军队中的见闻,也是袁正华了解情报的最直接渠道。通过这些手段,她十分轻易地掌握了韩国部队的作战位置和警戒情况。
不过,袁正华没想到,自己一段真正的感情生活,也在此时开始了。
在自己通过婚介所结识的一百多名军官中,有一个姓黄的韩国大尉十分特殊。这位27岁的小伙子对袁正华十分痴迷,对她几乎言听计从。起初,袁正华计划将他骗到中国,然后再绑架到朝鲜。但是,这个计划最后因为各种原因而失败,袁正华的身份,也被大尉所察觉。不过,这位大尉已经深陷情网,表示哪怕袁正华让她背叛自己的国家,他也愿意跟随。不止如此,黄大尉为了博美人一笑,竟然提供了一份“脱北者”的名单。
为了掩护自己,袁正华与黄大尉同居了。但是,黄大尉显然并不仅仅希望如此,他想要与袁正华正式结婚,长相厮守。但是袁正华显然无法接受这个结果,因为她此时已经接到命令,要去日本刺探情报。
到了日本,袁正华故伎重施,仍然通过婚介平台寻找猎物。只不过这一次,她太心急了,露出了马脚:她竟然一次性答应了三个日本男性的相亲要求,同时展开了三段恋情。这一下,即使是风化问题严重的日本人,也不可能不有所察觉了。很快,韩国的情报部门介入了调查,袁正华就这样被抓住了。很快,充当她联系人的养父金东淳,也被逮捕了。
被捕之后的袁正华,开始还表现出了一定程度地坚贞。当时她的情绪很不稳定,曾一度拒绝进食。为了确保她活着,韩国方面给她注射了营养液来维持生命。接着,就有联合调查本部人过来对她说:“策划引爆KAL客机、造成多人死亡的金贤姬,因为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忏悔,现在不仅得到谅解,还结了婚。”
这句话,让袁正华内心的防线崩溃了。已经受了多日审讯折磨的她,开始主动“坦白”自己的间谍活动。不过,在调查过程中,袁正华仍然情绪低落,时常高唱《将军一家人》,唱完歌后,她还会流泪称自己“背叛了将军”。
根据袁正华的供述,韩国军方又逮捕50名从事间谍活动的人,这些人的资料,都被他们以声明的方式公布了出来。数量之巨大,让韩国军方感到震惊。
最为让人诧异的,是袁正华与男友黄大尉的对质。起先,黄大尉并不承认自己被策反了。但是,韩国法庭直接让袁正华上庭作证。在女友的指认下,黄大尉十分伤心地承认了自己的叛国行为。但是,当袁正华得知,正是自己的指认,让黄大尉被判了重刑之后,却伤心地哭了起来。后来,就如同本文开始所说一样,袁正华在狱中试图自杀,但是没有成功。可能到了此时,她才意识到,对于黄大尉,自己也是付出了感情的。
但是,一切已经于事无补了。此前,为了能来韩国,袁正华与多位韩国企业家有着不正当关系,而且怀孕了。到了韩国之后,她生下了一个女儿。在被逮捕之后,女儿就成了袁正华唯一的牵挂。为了能和女儿生活在一起,她写下了一份“忏悔书”。在这份材料中,她将所有的错误,归结到半岛的分裂,表示“这个悲剧的产生,就是因为我出生在了朝鲜。”她还肉麻地表示:“我将以忏悔之心度过余生。我现在只有一个7岁的女儿,如果能给我一个重来的机会,我希望在自由民主的大韩民国中,与女儿过上幸福的生活。”
这份忏悔书,以及袁正华供出大量的间谍资料,帮她换取了一个较轻的刑罚。最终,她被判5年有期徒刑。2013年,袁正华正式出狱,之后便与女儿一起,继续在韩国生活。
一段间谍的故事结束了,但是,看似回归平凡的袁正华,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状态,我们仍然很难真正确定。一个曾经的间谍,真的可以成为一个普通人吗?这一点真的很难说。虽然袁正华的表面很平静,实际的生活状态,仍然是个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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